人一生所做的善行和恶事的总和称为“轮回”,词典将其解释为“决定某人命运的存在力量”。印度教和其他很多宗教都含有类似轮回的成分,也就是说现世的善行或恶事决定着人来生的奖惩。对轮回的笃信使得柬埔寨人对世上经历的所有痛苦和逆境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对轮回的信仰衍生出一种次要行当,从事这一行当的人会捕捉禽鸟关在鸟笼,卖给路人放生。在笃信轮回的人看来,花钱将小鸟放生意味着为来世积累了阴德。不过放生在大部分非柬埔寨的游客的信仰体系里几乎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在柬埔寨,我曾买过几只小鸟放生,不是为了积德,而是出于对小鸟的可怜。后来我却发现买鸟的钱完全浪费了,因为小鸟出笼扑腾几下翅膀后会飞回笼子啄食或小睡一会儿。也许小鸟认为在鸟笼里有其他小鸟做伴才是令其感到惬意的生活,和鸟巢里羽翼未丰的小鸟并无二致。
中国人普遍没有强烈的宗教信仰,因此“轮回”对于中国人来说基本没有说服力。但即便如此,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作者还是放生了小鸟,这体现了作者对于两国文化差异的尊重。佛教为柬埔寨国教,95%以上的居民信奉佛教。佛教的基本教义之一就是轮回六道:天、人、魔鬼、畜生、饿鬼、地狱。他们有着美丽的信仰,渴望着以自己的行为来普度众生,诠释天道。这就像是基督教信仰耶稣,伊斯兰教信仰真主穆罕默德,都仅仅只是为了表达自己最美好的愿望。
柬埔寨 | 中国 |
为积德,放飞笼中小鸟 | 无此习俗 |
佛教是柬埔寨的传统宗教,佛教信仰和佛教文化深入人心,在官方和民间都有重要地位。同泰国一样,依照传统,柬埔寨的男子不论地位高低,一生至少要出家一次,时间最少3个月,以此来回报佛恩,之后,方能在社会立足。每年5、6月的雨季前是出家的日子,届时出家者落发、着僧装、告别亲友,由家人敲锣打鼓,送进寺院,拜谒住持,受戒为僧,3个月雨安居结束,则还俗回家。1947年6月,25岁的西哈努克国王出家入寺,从高乌长老、僧王俊纳特·德斯·胡达以及其他高僧学习佛法,被称为"和尚国王"。出家期间全国百姓表现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虔敬",国内有名的僧人都亲至寺庙陪伴国王,或请国王前去宣法,直到3个月的出家期结束为止。现代柬埔寨佛教僧伽由大宗派和法宗派两大部组成。前者属于传统的高棉佛教,历史悠久,主要在乎民中流传,全国22个省均有分布,影响最大,总部设在首都金边的乌那隆寺(Uunalom);后者为1864年泰国蒙骨王创立的宗派,传入柬国后,主要在王室贵族和高级官员中流传,分布国内13个地区,人数虽比大宗派少,但有统治者的支持,地位重要,总部设在金边的宝东华德寺(Botumradey)。两派对佛教义理的理解没有差异,只是在持戒和念诵等实践方面略有不同。概括地说,法宗派更多地强调持戒的严格性,保持了较多的传统;大宗派吸收了一些现代因素,持戒较宽。两派地位平等,互不干涉,各有本宗的僧职系统和属于自己的寺院。各派僧长由国王任命,下设省、县、村各级僧官,统领各部僧侣。僧伽内还设立了僧伽议会,大宗派的由34人组成,法宗派的由21人组成。国王每年召集两派僧领开一次年会。僧侣们平常过着诵经修禅的宗教生活,每年举行一定的节日仪轨法事活动。寺院住持有时也应信徒的要求举行一些超度追荐亡灵的活动,法事活动一般都由本派自行进行,另一派一般不参与。佛教僧侣在柬埔寨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国王在僧侣面前自示谦卑,毕恭毕敬。1947年尚未取得完全独立的柬埔寨政府颁布的宪法里规定:"佛教是国教",国王的遴选由"王位最高委员会"选举产生,而此委员会则"由佛教的两派(大宗派和法宗派)僧王、婆罗门教僧王、王室家庭会议主席、王国政府首相、国民议会主席和王国议会(参议院)主席等7名高级官员组成"。也就是说没有取得僧侣认可的国王是不可能的。柬埔寨的国旗采取著名的佛教遗迹吴哥石窟为图案。1949年柬埔寨建立了"高级佛学院教友联合会"的佛教组织,翌年,王国政府规定所有寺院都要开办佛教学校,寺院学校一时达2000多所,1951年国内有寺院2253座。1952年佛教各派联合成立"柬埔寨佛教共和会"的国家最高级佛教徒组织,到1953年国内有僧侣3.7万人,而政府的军队却只有2万人。
1954年柬埔寨获得独立。翌年,独立柬埔寨宪法仍然遵循1947年宪法的内容,定佛教为国教。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勾划了佛教与国家政治生活的关系。他说:"柬埔寨好像一辆马车,由两个车轮支撑。此二轮一个是国家,另一个是佛教。前者象征驱动力,后者为宗教道德。马车前进两轮须同时运转,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柬埔寨在和平与精进的道路上稳步向前。"西哈努克的"二轮理沦"形象地指明新国家的宗教道路,成为国家制定宗教政策和治国的根据,反映了佛教国家的传统和特点,柬埔寨佛教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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